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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生機盎然的村莊是怎樣衍生為冤魂遍野世界第一艾滋村的

生機盎然的村莊衍生為冤魂遍野的艾滋村

就河南血禍七致習總書記公開信
 
 

【大紀元2015年03月09日訊】發生於1990年代初和爆發於90年代中後期的河南血禍,由於李長春和李克強兩屆政府都將應於第一時間公佈於眾的疫情作為「機密」隱瞞近20年不對外公開,絕大多數國人對這場人為造成的世界最嚴重而且多年從未查處的公共安全事故,至今知之甚少或一無所知,對於一個遭遇艾滋病魔和人魔雙重摧殘衍生為冤魂遍野的全球第一艾滋村的慘境就更鮮為人知了。

 

一組數字勾勒出令人恐怖的死亡之谷

近年來經多方證實,在河南省成百上千個艾滋病(又譯:愛滋病)村中賣血最火爆、艾滋病毒感染率和死亡率最高、後果最為嚴重在河南排第一位的當屬商丘市柘城縣的雙廟村了。又經對全球曾發生過艾滋病毒大面積漫延和氾濫成災地區的考證表明,就艾滋病毒感染率和死亡率之高及其導致後果之慘烈而言,在全球排第一位的亦是雙廟村莫屬。

 

據河南省柘城縣民間艾滋病防治促進會的調查報告稱,在河南省1990年代初因大力推行「血漿經濟」,有3800口人的雙廟村90%以上的家庭都賣過血,有的 15歲以上不分老幼全家出動。在參加賣血的1227名青壯年中,因賣血感染艾滋病毒的有887人,感染率達72%;在887名感染者中,已有600人病 亡,死亡率高達68%,其中有30戶人家死絕;夫妻雙亡還留下53名艾滋遺孤,另有127名單親兒童。

 

禍不單行雪上加霜的是,據對當年感染艾滋病毒患者再調查發現,在感染艾滋病毒同時合併感染丙肝的有700人,艾滋與丙肝雙重感染率高達80%,單純感染乙肝和丙肝的還有150人,如此嚴重的雙重感染亦為世界之最。

 

原本一個安居樂業與世無爭的村莊,在聞所未聞的「以血致富」中竟變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成了映照河南推行「血漿經濟」具有標誌性的活樣本。

 

村辦血站將雙廟村賣血農民推進墳墓

當年雙廟村賣血所以火爆,完全沾了縣中醫院在村裡老譚家開辦血站的光,在柘城縣一枝獨秀。90年代初縣中醫院海院長最多時帶領10多名醫務人員進村採血,不做病毒檢測,也沒有年齡和賣血次數限制,只收購血漿,採血後除血漿之外的其他血液成分多人混合後,又分別回輸給賣血者,嚴重的交叉感染導致艾滋病氾濫成災。1996年衛生部下令關閉非法血站,外地停辦了但中醫院在雙廟村辦的血站卻逆勢而上,周圍十里八村的賣血者蜂擁而至,人山人海,三台血液分離機同時運轉,有幾戶人家還把房子騰出來辦起了臨時旅社和飯館,也賺了一筆。雙廟村成百上千的受害者就是通過村辦血站這一渠道被推入死亡深淵的。

 

第一次調查就遭遇死亡威脅阻截10多小時不讓進村

鑒於雙廟村艾滋病災難的嚴重性和典型性,探究災難形成的諸多因素和導致嚴重後果及個案分析,對解析河南艾滋病氾濫成災意義重大。基於這一考慮,我於2013年6月曾委託柘城縣民間艾滋病防治促進會會長朱龍偉在他們原來調查的基礎上,對該村艾滋病疫情根據我設計的表格和要求,再進行一次挨家挨戶的本底調查。

 

為確保調查的準確性,我於2013年11月20日去雙廟村進行現場指導,當行至雙廟村不足1000米處,就被從公路兩側突然竄出來的多名警察和政府人員緊緊包圍,以我乘坐的交通車違章為由被扣在村邊不准前行。我在村頭與警方再三交涉,可否在查處違章過程中允許我進村看望幾位病情危重的艾滋病患者,從上午11時交涉到太陽西下也無結果。此時警方說你們的車輛需要到縣城交警大隊進一步檢查才能得出結論,於是把我拉到遠離雙廟村數十里外的縣城,面對一步之遙的雙村,只能望其興歎了。

 

到了晚9時警方說你們的車輛雖沒有查出問題,但必須立即離開本縣才能放行。此時我要求能否照顧一下我這八旬老者在縣城小住一夜,但被拒絕。此時,縣 公安局國保大隊袁大隊長竟對陪在我身邊的艾滋病患者狂飆:「這個XX糟老頭子要是不離開河南,我就弄死他」。圖窮匕首見了,我第一次雙廟村之旅因之泡湯。

 

第二次再調查登門第一家就被驅逐出村

為了將一個好端端的村莊衍生為世界第一艾滋村的原因搞個水落石出,繼第一次被堵截一年後的2014年12月15日,我又第二次去那裏探究。為縮小出行目標,改坐旅行車為長途公交車,由有人陪同改為只身前往千里走單騎。由於我的電話和電子郵箱都被監控,儘管我就到達雙廟村的日期只與朱龍偉通一次話,但還是沒有逃過警方的耳目。我一進村就發現村口站著一幫人,乘出租未加理會逕直進了村中80多歲的谷老太家。

 

谷老太有5男2女7個子女和一個兒媳,都因賣血感染艾滋病毒,死了4個兒子、1個女 兒、1個兒媳和母嬰傳播的谷老太的一個孫兒,老少多達7人,逃過鬼門關的那一個兒子雖沒有死,但已殘廢。因谷老太已失去做飯能力,一天只吃一頓飯。谷老太 家悲劇發生後,縣、鄉和村幹部都沒有看望過這位孤苦伶仃的老人家。

 

顫顫巍巍的谷老太話說到這裡,縣、鄉政府和村委會人員突然闖入,不容分說,強逼我離開谷老太家被攆出雙廟村。這樣尷尬與谷老太告別,令我於心不忍,臨別時塞給谷老太一點零花錢。我的第二次雙廟村之行就以如此窘態告終。

 

與同病相憐的出租車司機一席談

我在從商丘下火車乘坐出租前往雙廟村途中,司機問我到那裏有何貴幹,「那是艾滋村啊」!我如實回答出行的目的。這位司機師傅當即回話:「不瞞您說,我就是在雙廟村血站賣血得艾滋病的」。他的經歷這正是我需要的,真乃無巧不成書。

 

這位40多歲的司機邵師傅雖不是雙廟村人,但當年沒少去雙廟村血站賣血,全家老少5口人感染艾滋病毒,他的父母和兄長已駕鶴西歸,他和嫂子僥倖逃過一劫。

 

在快到雙廟村的地方他指著路邊一個墳塋地說,那個大一點的墳頭就是我父母雙親的合葬墓。

 

「你能帶我前去弔唁嗎」?邵師傅欣然陪同我來到墓前。

 

恐怖和死亡如影隨形的雙廟村

在我去谷老太家路上遇上邵師傅一位劉姓老鄉識,他哥兄弟5個,賣血感染艾滋病死了4個,只有他健在。 我對邵師傅要求說:「可否讓他跟我談上幾句」。50多歲的那位村民手指東邊的村頭說:「你沒看見村幹部就站在那裏盯著你們呢,跟你們說話,回頭他們還不收拾我!」說罷悻悻而去。我望著這位驚恐萬狀遠去的背影,心如刀絞。這不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執著揭露真相的朱龍偉成了當局最危險的敵人

提起嫉惡如仇的朱龍偉,竟是從省委書記、省政法委書記到縣和鄉大小領導的心腹之患,是河南當局隱瞞世界第一艾滋村真相的最大障礙,10多年來沒少收拾他。

 

一 是怕他對外洩露河南艾滋病疫情,多次被剝奪出境參加會議和學習的權利,以堵住他的嘴。2006年至2009年4次被邀請參加世界艾滋病大會,每次辦好護照 都被沒收;2007年受邀去美國學習防治艾滋病知識被省裡攔截未能成行; 2014年受邀參加香港艾滋病防治學習和經驗交流會,因縣政府阻撓申辦出境手續而告吹。

 

二是怕他對外洩露河南艾滋病疫情,每逢全國「兩會」、國際艾滋病日和「十一」等重大節日均不允許他走出雙廟村,監控、軟禁、拘留、沒收身份證和被旅遊是家常便飯,當發現他有外出跡象時政府則派專人坐在他家裏,形影不離;2006年因接受中中央電視台採訪被拘留5天,節目被停播。

 

三是怕他對外洩露河南艾滋病疫情,將他與我的聯繫全方位置於 警方的跟蹤和行動監管之下。我兩次去雙廟村都把他隔離起來,不允許同我接觸和交談,第二次我中午被攆出雙廟村在出租車上通過手機轉告他:「如有可能,請夜半之前到商丘火車站見上一面,我等你。」半小時後他告訴我:「政府人員現在正坐在我家裏看著我呢!」

 

深夜11時,朱龍偉夫婦果然來到候車室。他趁著看守官員深夜「下崗」冒險偷著跑出來的勇氣令我感動,我在火車站等候他12個小時沒有白費。


然而坐下來沒談幾句,在縣衛生局長帶領下的縣、鄉和村多名幹部追趕到火車站圍在我的身邊。縣衛生局長說,「抱歉了,沒有照顧好年長的陳老先生,下次再來我親自陪您到各家拜訪和調查。」他們看著我登上半夜12時開往北京的火車,史局長一行押著朱龍偉夫婦才返回縣城。

 

 

 

詳全文~

http://www.epochtimes.com/b5/15/3/9/n438316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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